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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双狼组】《火海》(1~4)

前言:好久没有发过文了,感觉到生疏了不少。不过这次的双狼组的文倒是有好好写。因为官方的设定和坑都留得太深了,于是文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于我自己的捏造,以及对双狼的一些个人的极端理解。如有不适还请见谅。目前只发了一部分,但愿我之后不会弃坑吧。。。。

【01】

其表面越是平静,深处越是疯狂。

拉普兰德无数次地重复着这一句话,不断提醒自己不要犯下任何低级错误。

她大摇大摆地走在阳光明媚的街道上,仿佛已经将自己的任务全然抛之于脑后,但她还是时不时地确认着耳机中德克萨斯所反馈的信息。

“没人跟踪你。”德克萨斯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拉普兰德的耳中。

“嗯嗯,知道了。”她摇了摇头,把自己的风衣裹紧了。

二月的霍奴城内依旧寒冷,这座位于叙拉古东部的城市气候十足的异常,在每年五月之前,冬季的寒风是不会退让丝毫的。

“你可以直接前往目的地了,没必要再在街上瞎转悠了。”德克萨斯显得很不耐烦,但她明白拉普兰德的个性,即便她不听指挥也拿她没辙。

“别急嘛,要不等任务结束了,我请你吃巧克力圣代啊!”拉普兰德右拐进入繁华的商店街,她带着徐徐笑意的语气惹得德克萨斯很是恼火。

“闭嘴,傻狗,我们的任务要紧,还有,我不想在这么冷的天吃圣代,除非你想让我把你的尾巴塞进霍奴正在冰冻的河里。”德克萨斯讨厌讲废话,但她并不认为叱喝拉普兰德的话是废话。

“哈哈,了解。”

她拐进两家餐厅之间的小巷中,隔着大衣的厚口袋捏了捏藏在大衣下的两把长剑。

这两家店是在故意相互抢生意吗?她挑了挑眉,收回自己的思绪,潜入逼仄的小巷中。

凡是熟悉霍奴这座城市的人,在向别人介绍她时必然赞美她的繁华,但却对这座城的第二张“脸”只字不提。这座城市拥有两千万人口,其中一半的人口生活水平位于叙拉古的平均线之下,这一半的人口中四分之三时外来人口;而另外的一千万人中的少部分人却掌握了这座城市将近三分之二的资源,剩下的都是这些资本家眼中的市井小民。在这种及其不平衡的条件下,暴力、争夺、杀戮在这座城市的第二张“脸”上,如同腐烂的肉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即使这样,却不断地有外来人口涌入,他们就如同扑火地飞蛾一般,明知这里是痛苦之地,却怀抱着各自的欲望不断地冲入“火焰”之中。

这个商业区在二十年前开始逐渐发展起来,很快成为了霍奴著名的四大商业区之一,同时也被誉为“霍奴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个称呼并非完完全全是美称。如果只走宽广的街道,可见一斑的繁华无疑是霍奴这座城市生机勃勃的真实写照,但只要有人不慎误入林立高楼间的小道,仿佛就像来到了另一座城市,大部分无家可归的人或者图谋不轨的人都聚集在这里,其中也有不少人是无法得到及时医治的矿石病感染者。

拉普兰德刚走进小巷,迎面就被一个陌生男子撞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佝偻着腰不断道歉,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有些脏的兜帽盖住了他的脸,但拉普兰德还是敏锐地发现了他颈部微微露出的黑色结晶。

哦,感染者吗。拉普兰德有些不快地咬了咬牙,还是转身叫住了将要跑开的感染者:“喂,你过来。”

对方瘦小的身躯颤抖了一下:“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转过身来,”拉普兰德近似命令的语气犹如锋利的刀刃一般把那名感染者刺得动弹不得,“喂,你刚才是不是偷了我东西?”她一把揪住对方的肩,然后抓起对方的手臂。

感染者的身体在被触碰时又猛烈地颤抖了一下,他不肯转过头去看拉普兰德,只是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把我的钱包给我。”拉普兰德咧了咧嘴角,用极具威胁性的语气命令道,但旋即她歪着头盯着感染者看了一会儿,说:“你要时真的缺钱的话,那钱包干脆给你了……但是,帮我办件事。”她又笑了起来,仿佛遇到了什么大好事了,“这事对你绝对不亏。”她没有放走感染者的意思,反而把对方的手臂捏得更紧了。

感染者回过头来,用一双疲惫却夹杂着惊喜与恐惧的眼睛望着她,然后点了头。

二十分钟后,霍奴市发生了一起爆炸事件,地点位于商业街——“霍奴的眼睛”一家餐厅内的卫生间里,根据警方的消息,这是由源石引发的爆炸,怀疑是有人故意使用源石技艺引爆源石。死亡人数两人,其身份已经查明,一名是居住在附近贫民区的独身感染者,另一名是该餐厅的清洁工。

“拉普兰德!”德克萨斯冲进房间,虽然她面不改色,但拉普兰德依旧看得出她非常愤怒,德克萨斯一把夺过拉普兰德手中的香烟,“你干了什么!”

“你傻了吧,真的以为那家伙只是个清洁工?”拉普兰德从沙发上直起身来,去抢德克萨斯手里的烟,“那家伙走私军火,走私军火知道吗,就是给那个最近刚刚出来的那个什么整合运动。不然你以为谁会花钱请人杀一个普通清洁工呢?”

“我不是说这个!”德克萨斯粗鲁把烟直接按到茶几上,“那个感染者呢?你故意让他去送死?”

“德克萨斯。”拉普兰德神情凝重地盯着德克萨斯,“他是自愿的,我只是让他拿着那袋源石到卫生间里去,如果没有他,这次怎么可能做得这么干净呢?况且他是感染者,得不到正规治疗的话又活的了多久啊?如果死在外面,还会成为新的感染源。”

德克萨斯若有所思地低头沉默着,她还没有习惯过这种生活。

太阳已经落山了,黑夜逐渐席卷了整个霍奴市,接着吞噬了位于市东南部的这间小小的出租屋。

“你那种表情,是想质问我,如果我以后也染上矿石病了怎么办,是吧。”

“……”德克萨斯抬起头来,她静静地等着拉普兰德地回答。

“我不在乎。”

“什么?”

“我说我不在乎!”拉普兰德盘起腿坐在沙发上,头顶的耳朵蹭着质地柔软的沙发布,“在乎的人是你,不会是我。”

【02】

拉普兰德不只一次渴望过软和而温暖的床铺、干净而明亮的房间、平静而有趣的生活,哪怕只是简单的一天,对她来说就是弥足珍贵的礼物。但是遗憾的是,这样的礼物她永远收不到,不只是因为没有送礼物的人,而是在她的世界里,这样的东西本身就只能存在于想象之中,一旦奢求得过多,就连现有的状况都无法维持。

她为了这样的生活而奋斗,却又拒绝拥有这样的生活。

独狼不需要过这种平常人的生活。

她时常告诫自己,但无法放弃它,只有在这种欲求而不得的状态中,才能够找到合适的平衡点。

按照她一贯的理论,如果安于舒适的生活,麻烦一定会自动找上门来;但是如果放弃追求那样的生活,她就再也找不到生存的目标了。

只要自身一人,就可以所向披靡,别无牵挂的方式才是最好的,按照自己的意愿搭建起生活的壁垒,在下一次厮杀之后放弃它。

只要活着就无所谓,舒适的床也好,明亮的房间也好,在自己手中就像被切断了翅膀的蝴蝶一般,反正活不下来。

但是自从遇见德克萨斯之后,她头一次想到,如果有一间只属于两个人的房子该多好。

“喂,”拉普兰德叫醒倚靠在墙角熟睡的德克萨斯,“为什么睡在这儿?”她打量了德克萨斯一番,觉得对方的衣着怎么看都不像是附近街头暴力团体的成员,不如说更像是一个普通路人。

“嗯。”德克萨斯点点头,没有理会拉普兰德,扭头背对着她继续睡了。

拉普兰德有些不满,但又敏锐地觉得这个漠视自己而选择睡觉的女人真的不是一般民众。

“哪儿来的?”她轻佻地问。

“不关你的事。”德克萨斯一动也不动。

“哈哈哈,挺有意思嘛。”

“不想死就闭嘴。”

“没关系,我不怕死。”拉普兰德饶有兴致地揉着德克萨斯深灰蓝色的头发,“你在这儿待几天了?没饿死真是了不起。”

“……不用你多关心。”

夜色很深,拉普兰德未必能看得清楚德克萨斯衣服上零零碎碎的破口,但是对方的大致经历她一猜就知道,因为这里,什么人都有她也见过很多人,说的夸张一点儿,拉普兰德评判一个陌生人的技术,不亚于专业的心理系学者。

“最近,这个片区不太安宁啊。”

“……”

“我没兴趣问你从哪儿来的,不过你这样怕是活不了太久吧?放心我没有拿你做战利品的意思,只不过我这里缺人手。”

“你是做什么的?”德克萨斯抬起头。

“黑夜里的自由职业者。”拉普兰德露出张狂的笑容来,似乎是在炫耀一般。

【3】

拉普兰德把德克萨斯带回来之后,却对她不闻不问,只是笑眯眯地讲了句:“没事儿就待在那房间里,别乱跑,我这人不习惯和别人搭伙,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救不了你。”

拉普兰德随手丢给她一套衣服,然后扛起自己一黑一白两把长剑就准备出门。

“你……”站在房间门口的德克萨斯皱起了眉头,欲言又止。

“怎么啦?有事吗?”

“深夜出门,小心点。”像是在敷衍了事的语气。她转过身,顺便带上了门。

上了年头的门发出吱吱嘎嘎叫声,最后在嘭的一声中绝了气。

——

德克萨斯很少熟睡,自从她头一次杀人之后。直到她遇见拉普兰德之前,过于充实的逃亡生活足以挤爆她的思绪。

她曾经有过姑且算得上是幸福美满的生活,那是在一座偏僻的小镇上。在这里没有人会为自己的性命担忧,就连老人也大都是寿终正寝,活得满足了才安然离去。在这里,居民甚至对于源石与源石引发的绝症都知之甚少。

而德克萨斯在这里,度过了她平静的幼年时期。

当然这都只是表象,德克萨斯家族为了她而制造的假象。她甚至连亲自抚养她的男人的真实身份都不得而知。

但是她根本不关心这些,仅知道自己的身上流着德克萨斯家族的血,甚至连家族的衰败直至最后的覆灭都是别人向她讲述的。她偶尔会思考为什么家族那边会将原本身为正统继承人的她送出本家。或许是为了规避危险,也或许是拒绝了她的血统——也就是将其逐出家门。

德克萨斯就这样的远离纷争的环境里生活。镇上有和蔼的老奶奶,隔壁住的是一户做布料生意的夫妇,他们的孩子在外深造,在小镇的集市上还能见到来自叙拉古大城市的稀奇玩意儿……但是即便这样她依旧没能学会与他人正常交流的能力,她的冷淡不是出于对他人的不信任,而是天生的。似乎她在向往着某些深不见底的事物。或许是血脉的影响,使得她变得过于的敏感,才致使了她在情感的缺陷。无论是多么亲近的人,对于她来说终有一层无法揭开的隔阂。

她好几次向她的养父询问在她背后的事,但他总是皱着眉头,用怜爱的眼神望着德克萨斯,轻轻抚摸她的头,然后陷入一言不发的沉默中。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了德克萨斯十岁那一年。

养父突然下定了决心教她剑术。德克萨斯学得很快,在技艺日渐纯熟的过程中,她甚至自己钻研了一套源石技艺。她对此很兴奋,每日的磨练对于她来说不是厌烦的必修课,而是一种日常的放松运动。现在想来,她喜欢的或许并非是剑术,而是其背后的杀戮。

这只是一个开端,一个异常的开端。只是这个摧毁她生活的化学反应的催化剂仍尚未到来。

养父并非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传授于德克萨斯剑术,但是对于其中缘由他同样闭口不谈,仿佛那都是些污秽之物一般。德克萨斯曾经揣测过他那高超的剑术究竟从何而来,他又为何选择将其传授给自己。

然而这些都只是后话了。当时的德克萨斯还未学会求根问底,她只是沉浸在一个自我满足的美梦中。这段平凡的生活在她日后的人生中真的只能作为梦而存在了。

她现在依旧清楚地记得梦碎的那一天。

“红色的家伙很危险。”养父对年仅十四岁的德克萨斯说了这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像往常一样,轻抚着她的头,“以后都要小心。”

德克萨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于这个养育过自己的男人抱有淳厚的感激之情,但她能够用她残破的心感受到一股冲动,这股冲动让她第一次拿起了剑指向他人的心脏。

养父重伤倒在卧室里时,她第一反应是保护他。这个昏暗的夜晚里,她做出了改变她一生的选择。

“红色的家伙很危险。”

德克萨斯并不清楚这句话的含义。养父拒绝了她送医的请求,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墙角的保险柜,说:“里面有钱,你带着,走吧。”

她点点头,但是一言不发。

夜深了,天边闪出了奇妙的颜色,在恍惚中,德克萨斯觉得那像是一片火海,又像是一条彩虹。衣柜里面很热,她只能忍受着,聚精会神地盯着柜门的狭小空隙。明明灯光是白色色的,可为什么穿过了柜门缝就变成彩色的呢。

她不敢在分神了,灯光衍射出的彩色条纹中出现了黑色的影子。

她想也没多想,便一跃而出,剑在手中很是轻巧。她的第一击刺穿了一个人的胸口,第二击落空了,因为她看到,窗口一闪而过的红色影子,剧烈的战栗瞬间侵略了全身。但她被旁边飞溅出的血惊醒了,释放源石技艺,打碎了窗户玻璃,连同闯入屋内的三人一起杀死。

红色的影子消失了,屋内多了三具不知名的尸体。

这是德克萨斯第一次杀人。

“别怕,我在这儿。”卧在床上的养父冲她微笑,缓缓伸手拿开她手里的剑,但又抓握不稳,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之后再也没有人来袭击德克萨斯的住所。

一周之后,职称是从本家来的人带走了德克萨斯,并把她暂时送回了本家。但是即使是身处本家的这一个月时间里,德克萨斯依旧住在本家的外围,直到她见到养父的墓碑。

但是墓碑上面的姓氏不是德克萨斯。

【4】

“恩?你来了。”小酒吧里的调酒师灵巧地摇晃着酒杯,一边用柔软的布擦拭着高脚杯。

拉普兰德一脚踹开挡在脚边的红色凳子,然后顺势就坐在上面,滑动到了说话人的面前。

“好久不见啊。”她咧开嘴向吧台内的鲁珀族女性打招呼。

“我们这里不欢迎独狼。”调酒师将擦拭干净的玻璃杯返回柜台,开始打扫吧台。她默然地推开拉普兰德放在吧台上的手臂,然后细致地用软布擦拭着吧台,“而且现在已经打烊了。”

“你,最近,感觉过得不是很好。”拉普兰德自顾自地说着。

调酒师停下手里的活,直直地盯着她。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调酒师叹了口气。

“最近很乱,你只是个做生意的,没必要担这些责任。”

“你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找我聊天的吧?”

“哈哈,当然不是。”

“有事就快说,我不想和你扯上太多的关系。”

“行,就等你这句话。”拉普兰德舔舔嘴唇,“给我点钱。”

“怎么?又要去哪?”

“不是去哪儿,最近,捡了个麻烦的家伙。”

“什么人?”

“不认识,晚上刚刚碰到的。”

“刚刚碰到就敢要,胆子不小啊。”

“我信我的直觉,况且多一个帮手刚好。在这种时候。”

“所以你就打算养着那个人?”

“差不多。”

“行,你也给我点儿什么不?”

“奥朗还活着,在商业街。”

调酒师怔了一怔,问:“哪个奥朗?”

“卖军火的那个。”

调酒师略加思索,进到里屋里,拿出一个小的手提包:“提纯源石,拿去换钱应该够了吧。”

拉普兰德接下小包:“真想知道你从哪里搞来这些东西的。不过拿着可真不方便呐。”

“又没法给你支票或者信用卡,你不是被通缉了吗。”

“才没有,只不过在警察那边有点儿案底而已,哪有那么严重。”

拉普兰德走出酒吧,这时候正值日出,远处的初升的太阳点燃了天空,形成了一片翻腾的火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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